“我从来就没对你抱过希望，沈秋如。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我们的协议一签就是五年，这五年里我不可能再找任何女朋友。我需要给我的家人交代，这件衣服能困住的只有我，对你没有任何约束。任何时候，你都可以离开。”

……

晚上躺在床上，我因他这话反复不得入睡。

他看我的眼神和三年前分手的那个夜晚重叠在一起，令我心虚愧疚，不能安心。

躺在我身边的盛怀泽却没了动静，他闭着眼睛，背对着我，像是在跟自己赌气，又像是在跟我生闷气。

罢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我闭了闭眼，索性豁出去再堵一把。

“盛怀泽，听闻你家有个可以续命的灵药？”

盛怀泽依旧背对着我，语气冷淡，

“怎么？你该不会现在想取消与我的合同，拿钱换药吗？”

我恍然大悟，还可以这样吗？

在接触到盛怀泽眼神的一刹那，我知道想多了。

“我的意思是万一有人需要灵药来救命呢？你愿不愿意割爱？”

他沉吟了一会儿，方才说:“灵药只是个传说，如果你认识的人有需要，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不要迷信。”

话音刚落，他突兀地伸手去摸我的脉向。

如同我多年诊治结果一样，他并不能摸出什么。

只是神情有些微妙，黑暗中嗓音有些干涩，

“纵欲……算了，明早我给你调理一下。”

我还没听清他开头说的什么，就见他利索地翻身下床，向外间的沙发走去。

18.

早上，我被药味熏醒。

盛怀泽端着一碗汤药站在我床前，

“你要干什么？”

“给你调理身体的，没毒，你要担心我当着你的面喝一口？”

这是真正的治标不治本，找不到解药我都要早亡了，我还在乎体虚，我喝这么多汤药难道就是为了当个健康的尸体吗。

不顾盛怀泽诧异的目光，我拦住了他拿着汤勺的手。

“我没跟你开玩笑，这里到底有没有灵药，这与我性命攸关。如果我出意外，沈氏集团不一定由谁掌权，到时候无论你的企业是否能救活，资金都会被收回。”

“保住我的命，你的企业才有喘息的机会。”

我自以为说的已经足够诚恳了，碍于盛怀泽昨天的变化，我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以免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

盛怀泽皱着眉头，附身朝我探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落在我的额头，

我没好气道：“我很清醒，没发烧。”

他眼神中似有无奈，端着药碗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碗底。

“这样吧，你把药喝了，我带你去找你口中所说的灵药。”

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他又继续解释了一句，

“药都收在了药房，家里人是直接把钥匙给我，并没有说什么具体的药，时间这么长，我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盛怀泽说得信誓旦旦，神情极是认真。

来都来了，我决定再信他一次。

20.

盛家的药房其实是一座古建小楼，共有三层。

只是第三层隐在二层之中，并不在外显露出来。

盛怀泽带我来的就是这第三层。

“看看，有没有你嚷嚷着要的灵药。”

这一层的所谓药物，乃是稀世罕见的各种珍奇异兽的身体部位和早已绝迹的植物残留。

许多东西我只在科普书里见过，在盛家它们却被真实地展现在我眼前。

我没见过灵药，也不知道它具体长什么形状，就拉着盛怀泽坐下，将家族的传说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