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很可爱,连声向我道谢,并祝我和盛怀泽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百年我收下了,其他的就算了。
我确实喜欢盛怀泽,可当时我图的并不仅是他这个人。
据说,盛家有一味药丸。
此药丸可解百年奇毒,历来只掌握在盛家的继任人手里。
我需要这个药丸,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让盛怀泽为我所用。
事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
我跟盛怀泽之间有着一道天然的壁垒,这道壁垒让我们无法进行思想交流。
充其量只能产生肢体触碰。
我时常闷得自己愁肠百结,然后偷喝一口他放在酒柜里精心所酿的酒,不管不顾地去亲他。
盛怀泽倒是没有嫌弃我,只是颇为无奈地将我揽进怀里,打趣道:
“怎么,又瞧上我一遍,让我跟你回家?”
一般这个时候,我们俩才真正没有距离,可以像所有普通情侣一样撒娇腻歪。
可一旦我清醒,他就会恢复成彬彬有礼的绅士模样,
为了配合他,我就会变成知书达礼、温柔体贴的闺秀模样。
这个时候,我的家庭也在发生激烈的内部斗争。
我爸和二叔是亲兄弟,他们天然一派,堂叔、伯父们又是一派。
家族企业,几种势力混杂,一句话夹枪带棒、火星四溅,是常有之事。
我在校园和家族企业之间来回变换,
一天之内,一个人,好几张面具来回换。
卖脸谱的都不一定有我表情全。
我累得心力憔悴的时候,看见盛怀泽我都害怕,
因为我真的没有多余的心情再分给他了。
可是在那时我还不能轻易结束这段关系。
7.
晚上,我照常服药、测心率,准备入睡。
一个沉寂了多年的号码在这时打来,吓得我差点心律失常。
“我们……见一面吧。”
是盛怀泽。
“现在不行,只能明天。”
我无情地拒绝了他,我的身体必须要好好保养。
“可是,我就在你家门口。”
“……”
打开门,
盛怀泽没有换衣服,依旧穿的是白天那一套,神情严肃。
可一开口,却能听出几分脆弱。
“你的钱最快多久到账?”
“全部数额需要明天,如果在我可动用的金额范围内,最迟两个小时。”
他突兀地笑了一下,而后缓缓地解下了自己衣领的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语气哀伤,又有一丝绝望。
“好,可是,我没法保证能对你交心,你也可以接受吗?”
没有丝毫犹豫,我点了点头。
盛怀泽的眼神彻底变了,像一个放弃挣扎的人。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也曾这样过。
在我们分手的时候。
8.
那是我人生黑暗时段的起点。
我们这一代里,最有可能成为接班人的是我和堂弟。
叔叔婶婶的算盘打的恨不得将我分而食之,我原以为他们最多也就是争夺祖父母留给我的份额。
他们竟是连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份额也算计进去,还美其名曰,都是一家人,堂弟强大了,我才能好。
我被气笑了。
早年我父母离异,我十几岁被接回奶奶家后,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所以我动手了,就在盛怀泽过生日的那一天。
我本想好好陪他过一个生日,毫无负担地跟他在一起。
可是呀,我名义上的亲人,他们压根就不给留我一条退路,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叔叔的病床前,我带着律师帮他做出了人生中“最无愧良心的选择”,
将他的所有股份以及他名下非法侵占我父亲留给我的股份,统统“自愿”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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