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定要去。
16.
我在山里转悠了将近两天,找了两个老乡才把我带到盛家老宅的大门口。
正坐在门前的石板上休整,预备重新收拾一下再去敲盛家的大门。
黑色大门从内打开,里面带头走出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年夫妇,身后跟着衣衫朴素的中年男女,中年男女身后则跟着一些年轻人。
我一眼就看到了盛怀泽,他的身边簇拥着年轻男女,应该是他的堂兄妹。
“孩子,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老年妇人温和慈善地望向我,眼中的慈爱是我从未见过的。
“奶奶,她是来找我的。”
盛怀泽穿越层层人群走到我身前,提起了我的行李包。
老年妇人与盛怀泽对视一眼,随即温柔地笑道,
“好,那你好好照顾这位姑娘。我们在前面等你们。”
老年夫妇带头离开,盛怀泽带着我一路走进盛家老宅,途经无数人诧异、温和的笑容。
我觉着他们可能误会了点什么。
“换吧,换完我们过去。”
盛怀泽将我引到一处独栋小楼,把一套朴素的麻布衣衫推给我。
“我为什么要穿这个衣服?还跟你一样?”
我看着手里的衣服,不明所以。
“那你想跟谁穿一样的衣服?”
对哦,我好像只能跟他穿一样的衣服。
不对,我好像又被拿捏了。
“不对,我是来带你回去的,不是跟你穿一样的衣服的。”
盛怀泽有些无奈,抱着臂好脾气地问我,
“你不跟我穿一样的衣服,我怎么跟你回去?”
不等我的大脑绕明白,他就开始手动往我身上套。
“裤子是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这问话有些过于变态,眼前的男人虽然与三年前相比,模样没有变化,但内里总像换了个芯一样儿。
我有些畏惧地咽了口口水,自己老实地把衣服换上。
然后被盛怀泽一路领着去了后山,跟着他头晕脑胀地胡乱拜了一通。
回来后,别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暧昧。
当夜,我就被安排在盛怀泽的房间休息。
17.
“你们家里人这么开放的吗?哪怕是女朋友也应该分房睡吧。”
盛怀泽边收拾着我的行李边抽空斜我一眼,
“刚领回家的女朋友自然分房睡,夫妻哪有分房睡的?”
“夫妻?不会今天我磕了一圈头,在你们家的规矩里就算拜堂了吧。”
盛怀泽颇为愉悦地“嗯”了一声。
“不会吧,盛怀泽。你们家这么随便的!”
“随便?”盛怀泽突然直起身,面容冷肃地拎着我白天穿过的衣服,气势压迫地朝我走来。
“这件随便的衣服是每一代盛家继任人及其夫人二人亲手制成,每一代继任夫妇一生只能有这一件。若其中一件毁了或者夫妻一方早亡,另一件就会永远封存。这是我们盛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可是,万一要是离婚了怎么办?”
盛怀泽黑眸幽深,直直看过来。
“那也只有一件。若是不幸毁了,便只能就此作废。权当自己一片心意喂了狗。”
他这话是看着我说的,眼中有一股完全遮掩不住的偏执。
我索性将话说开。
“盛怀泽,我们一开始签的协议只是你做我的地下情人,我给你资金让你去拯救你家的公司。
你却在你家人面前特意营造出一种我们是夫妻的关系,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法律上我没法给你任何身份。”
盛怀泽沉默地听着,整个人好像隐在黑雾里,看不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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