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耳边低声说：“现在出去只能抓一个，等一等能抓一群，你选哪个？”

赵海青不能说话，冲我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渔民把刚刚捕捞上来的海鱼倒在沙滩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带上手套，掏出一根细长细长的银针，对准海鱼的腮就扎了进去。

渔网里大概有十多条海鱼，他一条条都用银针扎过，然后把一些丢回了海里。

最后他带着四五条鱼走出了警戒区。

我们一路尾随着这个渔民，一直跟到了一个低矮的棚户区。

渔民把鱼丢进一个大池子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药片丢进池子里，池子就开始咕嘟咕嘟冒起白色的泡泡。

渔民接了个电话：“喂，对对对是我，有货有货，新鲜的，保证干净！一斤五百，不能再低了，现在管得多严啊！好，那你现在赶紧过来拿。”

私卖海鲜，如今是重罪，判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赵海青果断报了警，警察来得很快，等到买家一出面，马上冲进去来了个瓮中捉鳖。

红蓝闪烁的警灯下，渔民跪倒在地，脸色煞白，警察给他戴上**准备带上警车时，房子里面突然传来了孩子的哭声。

“等一下，等一下……我求求你们了，我儿子刚刚出生啊！”

“我买的鱼都是没有毒的，我，我测过的，没有毒的！”

他推开警察，慌张地从怀里掏出所谓的银针扎在池子里的鱼身上。

“不信你们看，银针都没有变色的！我还消毒了！”

“这种测试方法是不科学的，”赵海青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银针，一脸严肃：“海洋生物是否被核污水污染，体内含有多少毒素，不是你简单地用一根银针就可以鉴别的。”

“还有你刚刚丢进池子里的药片，也根本做不到消毒的效果。”

赵海青讲得很清楚了，但是渔民什么也听不进去，一个劲地朝我们磕头，最后还是被带走了。

“他们也是可怜，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用银针和药片就可以挑出没毒的海鲜，照这样查下去，估计能扯出一整条黑色产业链。”警察说完，自已也叹了一口气：“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有人不怕死。”

警察进屋，将一个婴儿带了出来。

隔壁的老婆婆说，这一代基本上世世代代都是渔民，但是自从禁渔以后，他们就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老梁啊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他媳妇怀孕的时候吃了有毒的海鲜，生下小宝是那个什么……什么畸形儿，两条小腿粘在一起，像鱼不像人。可怜啊，当妈的生下小宝就死了。”

“我听老梁说过几天要请医生给小宝做手术，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才去卖鱼的。”

听完老婆婆的话，我瞥了小宝一眼。

他很瘦小，半睁着眼睛躺在襁褓中，外面这么吵的情况下，他不哭也不闹。

“不对，这孩子不对劲。”我拉住赵海青的衣袖，低声说：“他已经变异了。”

赵海青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鲛人的直觉。”

8

我们跟着警车一起回市里，结果警车半路转去了医院。

因为小宝开始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眼睛向上翻。

“怎么办？！”警察大哥抱着小宝束手无策，想用手去擦小宝嘴边的白沫。

“等下！我来！”我几乎是把小宝抢了过来的。

“赵老师，她是？”警察诧异地看向赵海青。

赵海青帮我打哈哈：“她是医生，专业的。”

在他的遮掩下，我用灵力抑制住了小宝体内的毒素，他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