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背过身去整理，但碍于隔着外衫，怎么也拉不上去。

赵舒若在我背后低声说：「别藏了，我早都发现了。」

21.

气血直接冲破天灵盖，我转身冲过去，朝着赵舒若的大腿就是一脚。

「你踏马变态啊？！」

赵舒若身上有伤，压根避不开，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等我要出第二脚，他才握住我的脚踝，「冷静，冷静。」

我不敢大吼，只能咬着牙，俯视着他。

「那你既然早都知道我是女的，干嘛让我给你洗澡，说到底你还是个变态。」

赵舒若用指节轻轻揉着脸，眼神无奈。

「快说，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不知是烛光映衬，还是我的错觉，赵舒若的耳根子竟然红了起来。

嘴上也没了先前的坦然自若，反倒扭捏结巴起来。

「脱衣秀那晚，你梦游了。」

「而且……而且，你当着我的面，小……小解了。」

我震撼无比，却仍旧怀疑。

直到赵舒若拆穿我大腿上有块胎记。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呆呆站在原地，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我敲，整了半天，我才是变态啊。」

22.

赵舒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调大度爽朗。

「放心，我也是变态，咱俩挺搭。」

我抬起头看他，「赵舒若，你之前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啊？」

「你不想告诉我，我干嘛要拆穿你？」

「再说了，我装着不知道，你不是才更好演下去，更不容易暴露身份。」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拆穿我？」

赵舒若反问，「难道你想顶着太监的身份，生活一辈子？」

「呃……刚开始确实不习惯，但时间久了，好像当太监也没什么。」

赵舒若的语气突然提高，「你想，我不想。」

我看向他，那双清眸中漾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我不是没谈过恋爱的山炮，对于这种情绪倒有几分熟悉。

于是，我试探性地问道，「赵舒若，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他撇了下嘴，似有些无奈。

「钱静，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呃，可是，你喜欢我什么呀？」

赵舒若盯着我，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刚来魏国时，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是你。」

「我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大概就是沉没于黑暗之中，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光。」

「那道光微弱也罢，明亮也罢，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是彻夜寒冬中的一轮太阳。」

「后来，你说我是你唯一的依靠，我就在想，原来不是你对我重要，我对你也很重要。」

「你失误卖掉我，我不怪你，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在台上看你，你要躲避我的眼神。」

「之后在崇明殿也是，明明是你说的舍不得我，可我却看不出你的不舍。」

「我很生气，但成婚之后，我一点都不气了。」

23.

「我想既是夫妻，之前的那些小矛盾就不算事了，感情什么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可是，我发现你的反应真的太慢了，在小院子里，我旁敲侧击了那么多次，你坐在一边光知道数钱。」

「然后，我就想，算了算了，你要是喜欢钱，喜欢漂亮玩意，我就全给你。」

「我喜欢你，我就直接告诉你。」

「现在，我的答案很明确，你的呢？」

他的话将我的心跳弄得很乱。

看着他期待又紧张的眼神，我慢慢地回抱住他，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赵舒若，其实，我的反应没有你想得那么慢。」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用尽心思每天给自己弄来好东西的男人？又有谁能在这个人明明自身难保却从未想过抛下对方的行动中，丝毫不动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