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是羽天大神的?? 男宠 ??吗?穿着红衣服。我妈妈说男人如果穿红衣服,要么是成亲的时候,要么就是?? 男宠 ??。”小男孩把弹弓放回胸兜里,在银色的袍子上擦了擦手,然后艳羡的抚上羽天的袖子。
“你母亲为什么这么说?”羽天记得,因为自己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所以那年不知道是谁带头。
神,仙两界刮起了一阵模仿羽天穿红袍子的风潮,其中这襄洛穿红色最好看,显得娇娇悄悄,面若桃花。
她很是骄傲的递了拜帖给羽天,邀请羽天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请,羽天自然买她这个面子。
只是一袭半旧的大红长裙,披着披风就前去赴宴。
虽然羽天的容貌比不过襄洛,但是若说羽天穿红色时的气质排第二,整个七界,就无人敢称第一。
襄洛曾经在羽天做东的宴请上杀了羽天的面子,这次羽天大胜而归,也算是扯平了,没什么可赌气的。
但竟从那日起,无人再见过襄洛穿过红色的衣服,原来她不仅不穿红色的衣服,甚至还恨上了穿红衣的人,连男子和孩子都不放过。
本是美人,但是美人含妒,就让面目可憎丑陋起来了。
“我从来没穿过红色的衣服”小男孩实话实说道。
“你喜欢穿吗?”羽天还是第一次见男孩子会喜欢红色的衣服。
“倒也说不上喜欢,就是越什么事情没做过就越想做什么事情,不过等我娶妻的时候,就可穿红色的衣服了”小男孩倒也不是很期待,无所谓的说罢,就把手从羽天的袍子上拿下来,注意力被地上的那条碧绿色的小蛇所吸引,伸手就要去捏。
“不要。。”羽天刚想提醒这孩子,这种精悍小巧,颜色又艳丽的蛇,必要剧毒,而且羽天刚才居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比如是有灵气的,可是刚开口就为时已晚,那孩子单手捏起了小蛇,把它盘在手里把玩,羽天看了胆战心惊。
“你,你抓着它的七寸,仔细它咬了你”羽天扯着袖子,不自觉的往后缩,好吧,咱们的羽天祖神,是怕蛇的胆小鬼。。
“哈哈哈,好有趣”小蛇本来已经蒙了过去,被龙太子敖恪多番摆弄,居然悠悠转醒,长开獠牙,作势就咬。
可是这小龙王显然是玩蛇的一把好手,凭空变出一片竹片,卡住了小蛇的毒牙,一偏头,毒液就喷溅到了柱子上,金丝楠木做的柱子,瞬间就被烧灼了一大片,这是剧毒之相,羽天看了这一幕,没晕过去已经是万幸,居然还心疼起了这千年才出了这么几株的楠木大柱。?
“有趣个粑粑,快把它放了,不然我就杀了它”羽天急的跳脚,刚才那高贵疏离的好像是别人家的祖神。
“你怎么骂人呢,哎,算了,我父王也骂人,他说男人都脾气暴躁,粑粑的这个就是有趣。是这样吗?”羽天翻着白眼,转身就走,误人子弟这样的事情,就算了。
“哎,哎,哥哥,你怎么走了,你怎么走了啊。。”羽天走了几步,拐角处,就碰到了急忙来寻儿子的东海龙王夫妇。
“参见,羽天祖神”夫妻二人倒是默契,双双单膝跪地。
羽天的气息瞬间就冷了下来,她把下巴微微抬起来一点,也不让他们起来。
“我当真是老废物了,这凤族的梧桐宫,居然可以任你们到处行走,怎么,知道我灭一个西海不过瘾,你们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祖神容禀,只因为我们夫妇二人的爱子年幼爱玩,乘着我们夫妇二人在拜谒神凤碑的时候,走失了,我夫妇二人心急如焚,适才擅自寻找,还请祖神恕罪。”一口一个我们,襄洛抢在傲天之前开口,好像这个一个个我们,是一个个巴掌,至于扇的是谁的脸,这自然并非是她说了算。
“你这孩子可不小了,都马上到拜师成年的,你这一口一个的孩子年幼,莫非你觉得,孩子还小,拜师尚且,所以让我饶他一次?”羽天直截了当。
“小仙从来没这么说,祖神这般以为刁难,小仙也无可奈何”襄洛真是装的一手好无辜,羽天自叹不如。
“既然不是因为年幼,擅闯我这梧桐宫,是要在神凤碑处,受三道射日弓的。”
这射日弓,是凤族一脉相传的至宝,专司射杀惩罚犯错的凤族中人,后来也成了惩罚有罪与凤族的人神。。
神魔大战的时候,被泓华夺取,泓华一弓就射残了羽天的右手,可见其威力。
射日弓,射日弓,弓如其名,是可以射下天上的太阳的弓箭,所以,不言而喻其真正的威力,有多巨大。
后来神魔大战结束,羽天把它夺了回来,封印在神凤碑上,这神凤碑本来是纪念凤族英魂的地方,在哪里封印此等利器,最是合适。
后来的后来,神凤碑就成了惩罚罪人的地方,一直到今日。
“祖神三思啊,请祖神念在小儿还年轻,这三弓下去,非残废了不可,若祖神肯饶恕,我们东海愿誓死效忠于祖神,不敢有二心”一直没有说话的傲天,听到羽天这么一说,瞬间就变了脸色。
当年羽天挨了十六弓,差一点就死在战场上,一个只有灵力的孩子,挨上这三弓,不残废都对不起那弓箭。
“怎么,你现在就不效忠我,对我有二心了?”羽天真的是抓病句的高手,不做人间的讼师真的是可惜了。
“小仙不敢啊”傲天把头低的很低,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次羽天轻轻松松的就要灭了西海,无疑是给傲天敲响了一个大大的警钟,而且自己的弟弟与羽天来往密切,难得,要扶他坐上自己的位置?傲天惊心的想着。
“祖神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我们夫妇那里得罪了祖神,祖神不顾神明仁慈之心,故意要对我们夫妇,赶尽杀绝?”
襄洛容貌虽然没有年轻的时候俏丽,但在岁月的打磨下,这样子,倒也珠华貌美,面容柔美,不比当年逊色多少,但是吧,都说美人的智商一般,都不怎么高,至少跟她们的容貌是不成正比,这不,襄洛又为自己挖了个坑,羽天不埋了她,都觉得对不起她。
“赶尽杀绝?”羽天的声音疑惑极了。
“我还没有喊打喊杀呢,东海龙后既然这么要求了,那你们就再生个儿子吧”羽天立袖轻笑,脸上浮着销魂纱,所以他们两个根本就看不到羽天的嗤笑。
“你。。”襄洛听罢作势就要起身扑向羽天,却被傲天死死拉住。
“祖神,小仙愿意提儿子受这三弓”傲天干脆双膝跪地,就差五体投地了,语气中带着三分哀求,还真的以为羽天会心软。
“不止你儿子,你们夫妇二人也闯了我这梧桐宫,一共九弓,你这夫人顶撞我,一共十弓,你们夫妇二人是平摊呢,还都由你,东海龙王代劳呢,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十弓下去,就算是西天的大罗佛祖想救你,都回天无力了。”
“这。。。”襄洛终于不再强硬,而是听此噩耗,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坐在了地上,直愣愣的看着羽天,眼神中,不再是气愤,而是深深的,恐惧。
“父王,母后”小龙王敖恪还什么不知道的一脸天真,手里捧着被他驯服,蔫蔫的耷拉着脑袋的小蛇,献宝似的走到他们三人身边。
“哦,刚才那个哥哥,父王母后都跪着哥哥你,哥哥你的身份好像很高”敖恪看了一眼父母,推断出羽天的身份绝对不是羽天的?? 男宠 ??那么简单。
“哥哥。。”傲天看了一眼羽天,再看了一眼儿子,难得刚才是因为儿子冲撞了羽天,才让羽天现在这么咄咄不饶?。
“刚才恪儿在花园,看这个哥哥在发呆,好像很入迷的在想什么都没有注意这条小蛇,我就用叔父送我的弹弓就射中了这只小蛇,父王你看,这只小蛇好乖,别看它小,放在手里沉甸甸的。”敖恪虽然小,但也知道这个小蛇是好东西,所以递给父王,想要获得几句夸赞。
羽天摸了摸刚刚已经愈合了的耳朵,刚想开口,准备饶恕他们,气也出了,自然该说正事了。
“臭小子,叫什么哥哥,这是羽天祖神,叫你冲撞羽天祖神,还不快跟羽天祖神道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蛇,还不快丢掉”傲天反应过来,想着自己的儿子居然救了羽天一次,羽天自然不会赶尽杀绝,自己一打混,估计就能混得过去。
他象征性的打了敖恪几下,打的孩子闷哼几声,咬了咬忍下泪,看向羽天,可怜兮兮的问“哥哥,哥哥你真的是羽天祖神?”。
这么漂亮的哥哥,怎么可能是母后口气,差一点夺走父王的坏女人呢。
小孩心思纯净,可以透过羽天脸上的销魂纱,看到羽天的容貌,所以他直视着羽天的眼睛,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敖恪这么别扭的表情,就知这个襄洛没少在背后说羽天的坏话,羽天自然心知肚明。
“你的爷爷叫我一声姑姑都不为过,你的这声哥哥,本尊就不担待了”羽天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你。。。”小孩子的承受能力本来就差,他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眼泪从眼眶里流出,羽天母性大爆发,蹲在地上,把敖恪揽到怀里。
“你为什么哭?”羽天与他对视,在他碧色的眸子里,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羽天祖神是坏人,是差一点抢走父王。。”襄洛毫不迟疑的捂住了孩子的嘴,被勒的太紧,甚至差一点晕厥过去。
“你这个臭孩子,说什么话呢,说什么呢。。”襄洛伸手打着敖恪,孩子也坚强,愣是一肯不肯,除了不懂为什么挨打,其他的,他都明白的。
“够了”羽天被吵得头疼,身边的空气一冷,襄洛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边的孩子已经不见了,羽天弯腰抱起了那个只到她膝盖处的孩子,把他团在怀里,用一只手擦去,小敖恪脸上的眼泪。
“孩子,我告诉你,听别人说的,不算真的,只有亲眼见到的,用心感受过的事情,才是真实的,比如,我可以杀了你的母后,她这么冒犯我,我可以让她灰飞烟灭的,但是我没有,因为我不愿意你,亲眼看到你的母后,死在你的眼前。”
羽天说的话,一贯都是颇为高深,但是小小年纪的孩子,却点了点头。
“恪儿以后绝对不会被人用话语轻易迷惑了。”
说完,小手抱住羽天的脖子,头耷拉在羽天的颈窝处。
那条小蛇倒也机敏,顺着羽天的袍子爬上敖恪的袍子处,羽天忍下心中那要尖叫的渗人的感觉,抬脚就往大殿走。
不过走了两步她又回去了。
她弯下腰,伏在襄洛的耳朵上,轻声的说“真是,狼狈,你当年托了谁的福,有这幅皮囊,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饶你,不代表我可以一直让你,顶着这张脸,做不符合这张脸的事情,你记着,不是你应得,而是我,让给你的。你最好,心知肚明”羽天说的话,显然只有她们两个人明白,羽天看着襄洛越来越恐惧的面目,笑了起来,敖恪抬起小脑袋,看羽天好像很开心的样子,问“哥哥你笑什么。。”
“可不能再叫我哥哥了,叫我姑姑吧。” 羽天岔开了话题“你们夫妇二人也起来,来大殿商议事情吧,为这孩子,我也就不罚你们,再有下次,一并发作,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在不停留,几步就走进了大殿,把小敖恪放在空荡荡的大殿最中心,自己就走上了台阶,坐在了梧桐木凤椅上。鞋子上的绣花缨子还在晃动。
“不知你们一家三人来此,所为何事?”羽天神情傲慢,她就不信就凭襄洛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敢对自己怎么样。
她曲着膝盖,一改平时正坐,反而翘起了二郎腿。
“既然祖神说刚才的事情已然作罢,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傲天先平静下来,他看着羽天,虽然看不到她的容颜。
“那是自然”羽天点了点头。
“祖神,您为何杀我妻姐,我妻姐还是我的嫂嫂,不仅如此还把我那侄儿关了起来。”
“原来东海龙王是来兴师问罪的”羽天答道。
“不敢,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傲天不卑不亢,但是已经一手心的汗,羽天变幻无常,这会儿的和颜悦色,保不定带回会变成什么样的狂风骤雨。
“说法就是你妻姐,西海的太子妃娘娘,妄图刺杀与我,毁我丹田,还差一点毁了扬天神柱,而且,我并没有杀你的妻姐,是她自己灵力枯竭而亡”羽天实话实说。
“那敢问祖神,我姐姐的龙筋何在?”襄洛有自己的打算,她已经从傲天口中知道焚天很有可能复活的事情,但要想造就一个人,必需的就是龙筋一条,来为复活的人,从新造一副筋骨,四海之中,只有东海有一副,上任东海龙王的弟弟的龙筋,如果羽天要复活焚天,必须要欠东海一个莫大的人情,因为龙筋是龙族至高无上之物,剥去龙筋的龙,跟人间的死无全尸是一个意思。这正好是一个发难的好机会。
“在我这里”羽天也承认道。
“敢问祖神,既然未曾杀我姐姐,为什么要剥去她的龙筋,让她魂魄不安”还真是小瞧了襄洛,真是小瞧了。
“这是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什么交易,你一个小小的龙王后,管得着吗?”
“一个堂堂祖神,跟一个小小的西海太子妃做交易,就合理吗?”
羽天站了起来,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自然垂落。整个人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一袭红衣也艳丽如血。
“傲天”羽天并没有直接发难?
“小王在”傲天躬身。
“你知道,你父亲在死前,我们是见过一面的吧”羽天答非所问。
“小王不知”傲天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羽天看了一眼傲天,他的额头已经在出汗了,曾经的仙界第一美男子,虽然衰老的有些快,但是现在看来,也还是一个很顺眼的样子,不过曾经韶华夭夭的桃花眼已经不再闪闪发亮。
“是,敢问祖神,我父王与祖神说了什么吗?”傲天忍下满心的问题,平静的问。
“没什么,就是闲聊几句。刚才你的妻子问我,是否合理是吗?”羽天顿了一下。
“是。。”襄洛向前走了一步,想要继续理论,却被傲天一把拉住。
“贱内只是想了解她亲姐去世的来龙去脉,并不是有意顶撞祖神您的,请祖神看在贱内刚刚失去亲姐的份上,如果方便,请简单告知一下吧”傲天是心虚的,他其实是知道他的父亲死之前来见过羽天的,而且两个人聊了很久。
“这才算是句,让我称心的话。”羽天状似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请祖神告知”得到丈夫的警告后,襄洛便不再继续用强,毕竟他们还要有求于羽天。
“你的姐姐我没有杀她,你们可以检查一下她的尸体,这就是我把她送回西海的用意,我那时候有伤在身,既然是你的姐姐,你自然知道她的能耐,虽然我是三神之一,但是在不惊动天上的那些人,把你姐姐杀了是不可能的。还有,你的姐姐的龙筋,是她心甘情愿给我的,我们这场交易的代价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既然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我就不再多加赘述,你们的来意我也有所了解,你们的这孩子我很满意,不过,我并没有说会如你们所愿,我会观察观察。既然我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羽天还算有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夫妇二人相互对视,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所以连连俯首告谢,说一些感谢的话。
“孩子,你过来”羽天从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安静的孩子身上,他摆弄着小蛇,非常有耐心的在逗弄着它。
“是,姑姑”小孩子最喜欢模仿大人,他学着他父亲的样子,躬身给羽天行了个礼,然后精神的走到羽天的身边?
“孩子,你想做我的弟子吗?”羽天问出了此时台下这对心怀鬼胎的夫妇心中,最想要说的话。
“姑姑,什么是弟子?”敖恪还不是很明白。
“所谓弟子,就是如同我的孩子一样的人”羽天仔细的解释,想了想又说“你好好看你的父母,他们为什么向我行礼,因为他们怕我,有求于我,所以才能忍下心中的火气,做一些平时打断骨头都不会做的事情,如果你做了姑姑的弟子,你就可以打断别人的骨头,让别人也跪下来求你,怕你,做你的旗子,怎么样?”
“你。。”是的,襄洛那颗骄傲的心里,现在满心的怒气,她狠狠地看着羽天扶着她儿子肩膀,亲切的样子,可是羽天说的没有错,因为弱小,就要跪地求饶,如果跟了羽天,那么他们的儿子,就是让人求的那种人上人。
“怎么,襄洛夫人,觉得我说的不对?”羽天抢白。
“怎么会,怎么会。。”傲天拉住妻子,陪着笑脸说道。
“那就好”羽天的语气讽刺极了,襄洛气的瑟瑟发抖。
“怎么样孩子,要不要做姑姑的弟子?”羽天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认真思考着的敖恪身上。
“恪儿不想”敖恪终于想好了,但是却一口回绝了羽天。
“你这孩子。。”这次反而是傲天沉不住气,他想上前扯下自己的儿子,但是那小子倒也聪明,知道躲在羽天的身后。
“为什么呢?”羽天倒是没怒,反而微微一笑。
“因为我不想向姑姑一样那么孤单”敖恪张嘴就堵在了羽天的痛处上,但是羽天却没有回避。
“自古王者,都是孤独一人的”羽天解释。
“我不想做王者,我见过天上的天帝,他是王者,但是他一点都不开心,有很漂亮的姐姐为他跳舞,有很漂亮的姐姐为他夹菜,可是他的眉毛,始终都是这样,挤在一起,一点都不开心”敖恪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天上的裕盛,那个可悲人儿。
“那你想做什么?”傲天气急败坏的问。
“我想做父王这样的人”敖恪倒是很崇拜自己的父王,小脸上,有盈盈的光泽,看的傲天心头一阵温暖。
“做父王这样的人有什么用?”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羽天还是在傲天脸上,捕捉到了一抹笑意。
“是啊,做什么要当你父王这样的人,这么没用,要对人卑躬屈膝”襄洛真的是讨厌厌恶到了极点。
“你。。”
“母亲。。”
父子二人面面相呲,傲天的脸难看到了极点,硬撑着,才勉强的压下怒火。
“咳咳”?
羽天清了清喉咙,把三人的焦点从新拉回到自己这里。
“襄洛”羽天叫道。
“是”悲哀的是襄洛并没有意思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她只是顺着傲天的话头,继续说下去而已,但是真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你可记得,我与你的夫君有点绯谈”襄洛不知道羽天为什么要说起这个,但是当年他们两个人的事,本来就传得纷纷扬扬满城风雨。
人们都在传说,在三月三的百花大会上,羽天大神姗姗来迟,被百花娘娘罚酒三杯,这酒说起来可是不普通,那是采了百花露水,又取了百种花的新鲜蜂蜜,凿了玫瑰花瓣,入酒发酵百年,那酒只闻味道,就百里飘香,闻者欲醉,更别说喝了满满三大杯的羽天,羽天虽然好则个杯中物,但是有焚天惯着,只喝一些浓度尚欠火候的清酒,酒量自然不会高到哪里,怎奈这日焚天祖神也不曾再,所以三杯酒下去,,羽天羽天摇摇晃晃,就差不省人事。。
春日里阳光正好,羽天找了因由就遁了,走了一半,实在是不甚九黎,就在百花宫后门外三里的一处芍药从里睡着了,。
人间有本奇书叫红楼梦,其中有个典故叫史湘云酒醉芍药圃,许多年后羽天读到这本书的时候,甚至怀疑,此书作者是不是那位仙班的转世,书中的情节,与那日羽天的模样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羽天扯了三分销魂纱,这销魂纱是个好东西,是焚天寻到三天秘净池的最深处,扯得池底鬼怪的云雾,让织女和了云溪织成的,外人看羽天的容颜的时候,是模糊一片,但是羽天看那人的时候,确实很是清楚,还有养颜的奇效。
销魂纱轻薄,随风飘来飘去,飘到一个男子的脚边。那男子真是被百花大会上的莺莺燕燕缠的喘不过气来,特出来透气的傲天。
傲天美貌,七界都有名誉,就连消息最为闭塞的人间,都知道仙界的龙太子是一位美貌客。
销魂纱的一角上,织女蕙质兰心的绣了一个别致的羽天的羽字,羽字绣的狭长,如果不仔细辨别,就好像一个写的有些夸张的妙人的妙字。
羽天正在花丛中休憩,感觉面上一凉,就醒了三分,紧接着就有人靠近,彻底惊醒了羽天,但是羽天忍着不发,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依然闭着眼睛假寐,一直等那人走远?
说起来傲天也是迟钝,他找来找去,始终没有找到丢了这方面纱的名字中,带妙字的仙女,他觉得料子甚好,又不舍得丢弃,所以带在身上,逢人就打听是否有人知道这方面纱的主人是谁。
傲天不常上天来,没有成年前,父王都只是带着更小的傲月来涨见识,从来不喜带上他。成年以后,因为牵扯着拜师等事,时任的东海龙王才逐渐他上天来见识。
最终他如愿以偿的拜在了三上禅仙风笼的门下,成了他的关门弟子,这日他来问自己的师父,他师父是仙界少有的携秀人物,但是最喜八卦一事,这个八卦并不是摆弄阴阳八卦,而是说嘴聊舌的轶事。
这方面纱很快就被认出是羽天大神之物,但是随着面纱交到羽天手里的,还有几万字的绯事。
大体的意思就是羽天,酒醉芍药花里,喜爱美男的她,并没有表明身份,就恣意轻薄了正在此散心的龙太子傲天,?? 吃干抹净 ??,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时候,还算良心发现留下了面纱,一手扶着参天的柳树,对着正在啜泣的龙太子傲天,霸道的说道“拿着这方面纱来找本尊,你找到本尊之日,就是本尊迎你进神凰宫之日”所以才有了后来,龙太子傲天,逢人就问面纱主人的事情。
羽天拿着销魂纱,气的瑟瑟发抖,但又实在是无奈极了。
羽天想着,这百花宫后门何时有棵参天的大柳树,而且这本来就是天上,参的是那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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