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安和郡主已经离开,于是太妃也并未多留,任由
着灵秀将自己搀扶到房中。
院子里只留下了小桃和乔澜,小桃平日里最讨厌安和郡主,好不容易自家主子有反驳的机会偏偏被太妃搅和,重要的是某些人还不知礼数。
“主子,您瞧她那不服的模样好像是我们把她怎么着似的”
“如今太妃并不想让我们内部起争斗,不然会被别人看笑话的!”
“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让主子您受气!”
“如今这院子里院子外有谁在乎你我是谁,如今我们要做的是不给王爷抹黑!”
乔澜虽不想忍受安和郡主的脾气,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必须要头脑清晰。
于外人而言安和郡主不过是被谢沉晔牵连,可自己却是正儿八经的王妃。
“行吧!”小桃虽满脸不情愿,但她明白主子有自己的道理,
乔澜自然能够察觉到小桃的不愿,便走到小桃的面前摸着她的小脑袋瓜调侃。
“你这丫头脾气可是大的很,如今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便罚你将这些东西全都搬进了我的房间里!”
书房内连追风都忍不住赞叹乔澜的胸怀与气魄。
“王妃是个识大体的人,若今日被那些有心机的人散播出去,王爷的名声便会再落一番!”
谢沉晔看着追风满脸黑线,不过也发现乔澜倒是真有本事,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被她买通。
“看来如今的你可真是清闲,不如我直接把这院里大小事都交于你手如何?”
追风看到谢沉晔的眼神便觉得身旁的温度有些冷:“如今王妃可是代表王爷形象,王妃早些年间在乔家时名声可是不堪,现如今是在王爷的调教下才……”
谢沉晔听到后脸色稍稍缓和:“退下吧,若是日后发现你再废话,就不需在我身边待着!”
追风无语的退出房门外:“明明平日里对王妃在乎的要死,非要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乔澜在房间进行了简单收拾之后,便来到了院中,仔细的对院子内的各个角落进行勘测。
“主子这是?”
“如今我需要知道这个院子的确切面积,以及它的房屋,婢女数量,把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给我叫来!”
不大会儿小桃就带着原先发配在这院里的管事嬷嬷进了主厅。
“主子,人已带到!”小桃说完便退身到乔澜身旁。
“老奴参见王妃!”
“如今嬷嬷也算是这院子里的老人无需如此客气,只是有些事情须得嬷嬷好好的与我交代!”
那老奴才虽跪在地上眼中却是不忿,若是谢沉晔并未被圣上发配这院子本属于他们一家子的,故而在他们进到院子
时自己并没出去相迎。
“如今主子们来到了这里,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嬷嬷何须说的如此客气,我不过是想了解关于这宅子的各方面罢了!”
乔澜笑眯眯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自进门开始自己便观察到她一身戾气。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谁又想自己守了一辈子的院子突然来了一堆主子。
所以才对她底下的那些小动作有所隐忍。
“那就麻烦嬷嬷直接将这院子里的收支放到本宫面前如何?”
听闻王妃开口向自己询问关于这院子的收支,管事嬷嬷心中慌张。
自始至终她都将这院子当做自己家,更何况平日里去官府领的那些银两。
“王妃有所不知,平日里这院子虽无人居住,可日常的养护以及院内的修葺自是都要做到最好的,所以并未剩下银两!”
听到这番话就连站在一旁的小桃都忍不住冷笑。
“嬷嬷这番话可真是说得天衣无缝,左右不过是一个院子,平日里嬷嬷在官府里领的那些银两是真当衙门没有记录吗?”
这一句话便将管事嬷嬷唬住了,她左右不过是一个贱奴
,平日里都是自己去官府领银两,根本不知还有记录这一项。
可就算乔澜将证据摆到面前她也只能咬死牙关。
不然不仅仅是自己的项上人头难保,这一家老小哪个能够逃脱?
乔澜并没有想要跟她撕破脸皮,毕竟他们现在初来乍到。
但怎可能整不过这一个老滑头,不过来日方长,有些不长记性的东西还得慢慢驯服。
“既如此那你便先退下,若还有什么疑问我再派人寻你!”
管事嬷嬷闻言腰杆儿立刻挺了起来,本以为这王妃是个难缠的不曾想竟是个软柿子。
“如今我还要伺候太妃娘娘,若王妃还有何事不如今日一并问清楚!”
听着这老滑头的话乔澜虽心中厌恶,可为了能够让这老滑头将吞下去的银子一块一块的吐出来也只得如此。
小桃听不下去直接赏了管事嬷嬷一个耳光。
“主子的话难道你还要反驳,没听见王妃刚让你退下吗?”
管事嬷嬷捂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小桃,可碍于乔澜在场她也只能将这口气吞下。
“奴才告退!”
“主子,平日里忍耐安和郡主也就算了,现如今连个老滑
头都爬到您的脖子上!”
乔澜直接将账簿扔到了小桃的手上。
“自打扫院子之日起,那老滑头便吞下不少银子,今日你打她一顿虽是解气但那银子可实打实的落进了她的肚子里!”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要让她把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
乔澜欣慰的看着小桃,这小丫头在自己身边可算是长大了。
“如今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如今你只需掌握一点,那便是不要让别人轻易的琢磨透你的脾气!”
“可我眼瞧着主子被人欺负,心中总是不忿,凭什么他们都能踩您一脚?”
看到小桃气呼呼的模样乔澜觉得甚是可爱。
“若你与无耻之人有口舌之争,最后不过是自己动怒,可是你不与他们争辩,他们虽满身怒气但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小桃似懂非懂。
安和郡主自回房之后便一直在发泄,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那个贱人竟然在太妃娘娘面前如此编排我,就连沉晔哥哥今日都未曾理会我!”
沫心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毕竟今日的事是自家主子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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