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的声音哽咽了起来,眼框中有泪水溢出来。
她恨不得杀了我,举起刀往我另一只大腿上又是一下:「你怎么敢!怎么敢啊!」
我浑身都在颤抖,剧烈的疼痛让我的意识都开始恍惚起来。
对啊,我怎么敢呢?
阿寻精神状态明显有异的那段时间,我将李清接回了家。
曾经心心念念的女神跪在我的面前问我:「孟临,你还要不要我?」
沉沦,彻底的沉沦。
我和李清的事一直都藏得很好。
她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后,突然收到消息说那个暴发户回来了,她匆匆地走了。
再见时便是阿寻带我回家,我在进门看见李清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
李清的脸色一变再变,她不满我拥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女人。
那天夜里,她悄悄潜入我的房间,我与她在翻雨覆雨时,她坏笑着问我:「一百万和情人,你总得选一个吧?」
情浓之时,房门被踢开了,阿寻铁青着脸,望向我的眼神里只有失望。
她跑出去了,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后来学校有事,我便也没有再找下去,我只当阿寻是恨毒了我,不愿见我。
「恶心的东西!」
周礼拿刀拍了拍我的脸,凑在我耳边低声说话。
「孟临,你该给她磕头啊。」
16.
周礼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居然将阿寻的尸体给冻在了冰箱里!
我被他按着跪在冰箱的前面,一下又一下地磕头乞求原谅。
额头上很快就磕出血来,可周礼仍觉得不够,抓着我的头发就往地上撞。
我被震得直接晕了过去。
再清醒的时候,周礼依旧坐在床边的位置。
「醒了?那我们继续。」
我早已被折磨得精疲力尽,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与她商量。
「周礼,你放过我吧。」
「哈哈,真好笑,我怎么可能放过你呢?」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悲伤起来,双眼无神地望着我:「是你害了我的阿寻呀。」
周礼说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就像是个巨大的熔炉,每个人都被架在炉子里烤,唯一的区别是,谁是炉子外面那个烧火的人。
在炉子里待得太久了,总要出来练练烧火的技术。
周礼第一个练习的对象就是当初那些拿我钱对阿寻施暴的人。
我隐隐记得去年校群里讨论过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手段极其残忍,将被害人的手筋和脚筋通通割断,又将人的舌头剪成了一堆碎肉塞进嘴里。
凶手很聪明,在现场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我想,我似乎知道谁是凶手了。
阿寻给周礼留了一本日记,里面清楚地记录了每一个摧毁阿寻的帮凶。
他们全都收到了惩罚。
那些施暴者,阿寻的父亲,还有李清……
而这次,将被架进那口熔炉的人。
是我……
17.
周礼拿着刀一步步逼近,她会怎么对我?一刀抹了脖子?还是像杀那些人一样一点点割掉我的肉?
我挣扎起来,情绪濒临崩快,铁链被我拽得框框作响。
我哀求地望着他,乞求她看在我们一年的感情上放过我。
可她依旧不为所动,眼中是变态又雀跃的光。
我放弃了,最终停止了挣扎。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和阿寻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了,房间里安静得不像话,大概过了有十分钟之久,我才听见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告诉你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