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卓冷清的开口：“昨晚我没走。”

林超然脸色白变红，最后有些发黑，冲到刘卓面前揪起他的衣领。

“刘卓，薇薇是我女朋友！你凭什么赖在她家不走？”

场面似乎有些不可控制，我怕林超然的声音遭来邻居投诉，忙去把林超然拉开，挡在刘卓前面。

“林超然，我们昨天分手了！”

林超然脚步不稳，扶着椅子，看着我眼神哀恸：“薇薇，你，你护着他？”

我扶额叹气：“你到底要说什么？”

林超然看着我，又看看刘卓。

“老刘，能让我们单独谈谈么？”他最终开口。

我回头看着刘卓点点头。

刘卓走到门口，拿起外套，出门之前说了句：“等我回来做糖醋排骨。”

啥玩意？回来？做糖醋排骨？还有，刚刚那个温柔的好像要沁出水的声音是在对着我说？

18

“薇薇，你听我解释、”

我打断他。

“你先听我说。林超然，艾米不是现在才缠上你的，你自己算算，自打她半年前出现，咱们已经吵过几次了？昨天是我突然出现打断了你们，不然你们会干嘛？只是接吻吗？”

“前两周大年三十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忙着帮艾米找房子，晚上10点还在陪她看房子。”

“元旦那天，你说和朋友聚会，其实是和艾米喝酒喝到半夜，你知道吗？那天我半夜肠胃炎发作，如果不是刘卓问我论文的事儿给我打了电话，我都要疼死在家里了。”

“圣诞节咱们一起吃饭，你吃到一半，她来了个电话说脚崴了，你就扔下我去照顾她了。”

“还有我生日那天......”

我突然发现，再想起这些事的时候连委屈的感觉都没有了。

可能是因为昨天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了，我此时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也就不想继续往下说了。

“算了，我不想再说了，林超然，你就看不出，她对你有心吗？她为了你甚至甩了和她一起出国的男朋友，他们在一起五年。五年，比咱们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

“所以即使你不喜欢她又怎么样？你能把她从你的生活里剔除吗？你舍得吗？今天你还把她当妹妹，但是明天呢？后天呢？你能保证会一直拿她当朋友，当妹妹吗？你甚至已经能接受和她亲吻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林超然百口莫辩。他察觉出我的冷淡，一下子慌了起来，上前抓住我双手。

“但是薇薇，我爱你，我只想要你，亲她是因为我酒精上头，把她当成你了啊！我承认我和她说的多了点儿，让她对我产生了些误解，但我会和她说清楚，让她别再纠缠我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联系她了。原谅我吧，好吗？我给你跪下，行吗？”

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卑微的林超然，但也并没因为他的卑微产生什么其他感觉。

我把手从他掌心抽出：“你说多了点儿，说了什么？说咱们两个这么多年都没上床，所以你按捺不住了？林超然，你为什么会和另一个女孩说这种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薇薇，我那是喝多了！我知道你心里有阴影，咱们都说好了夏天结婚，我愿意等到那天！”

相比林超然的激动，我显得格外冷静。

“但是我不愿意了，林超然，你明明知道我最介意什么的，只是仗着你一直帮我，而我又喜欢你，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这次是艾米，结婚之后可能还会有李米吴米刘米。我不能再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