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有时候车要拉货，所以后座放下来就可以和后备箱一起放东西，这样可以拉一些体积比较大的货。

“那怎么样才能赶走？”我问。

“如果被附身的人意外死亡，在人下葬之前，通过逐凶可以赶走。人还发生意外的话，就需要找高人做法事驱逐。不过你这个不多，我可以帮你。你把手给我。”

说着，张半仙拿出了一张符纸，示意我把手拿出来。

我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张半仙盯着我的手看了一会儿，或者确切地说，是看我手上的手链，露出了和魔都那个算命的一样的神情。

突然，他收起了符纸：“对不起，你这个我帮不了你。”

我妈顿时急了，“刚刚不是还说可以吗，怎么突然就不行？”

“我法力不够。”张半仙只是这么说，突然也变得不愿意多说了。

“可以刚刚你不是还说，我沾得不多吗？”我疑惑道。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是钱不够吗？我们可以加。”我妈和我在魔都的时候一样的反应。

但是我知道，着不是钱的事。

果然，张半仙还是不肯松口，但是架不住我妈软磨硬泡，他最终还是指点了一下。

“他身上不只那天惹到的脏东西，我解决不了，你去你们村的云天社看看，其它的我不能再说了，会影响到我自己。”

然后他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云天社是我们村供奉神像的庙，我们这里信仰比较复杂，是佛道儒三教合一，也叫三一教。

因此云天社既供奉菩萨，也供奉神仙。

从张半仙那离开，我妈就带着我直奔云天社。

云天社是由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共同管理的，我们到的时候，那些老人拿了几条板凳一张八仙桌在云天社门口的大树下喝茶闲聊。

我妈说明情况之后，我们的老村长起身示意我们跟他进去。

他以前是我们村的村长，两年前退休之后，就成为了云天社的管理人员之一，也是这个小团队的头头。

进去之后，他让我先给所有供奉的神佛上香磕头，我按照他的指示逐一上香拜过去，因为供奉的神比较多，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我才把所有的神都拜了一遍。

拜完之后，他又拿出2个贡银出来给我，让我拿到外面的大鼎里化掉。

这些都做完，他让我跪在神像前，然后拿出一个签桶，嘴里念念用方言有词，我听不清他的说的什么，但我能听清我的名字、晚上这些词，我估计是在说我的事情。

我们这边把这种叫问神，村里的老人孩子结婚、做生意什么的都喜欢来问问。

老村长念完之后，让我抽一根签，我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葡萄美酒”。

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葡萄酒和我的遭遇有什么关系？

看老村长的表情，好像也不是很明白。

“你们等一下，我把他们几个叫进来一起商量一下。”

老村长把外面喝茶的老头都叫进来了，把我的签给他们看。

“你们看炜小子抽的这个签什么意思？以往问这个要么是哪个庙，或者哪种符，炜小子不是来问生意的，怎么抽个葡萄酒？”

几个老头气嘴八舌讨论起来，最后我们村里小学退休的老校长发话了。

“我可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我记得炜小子参过军，是不是？”

“对的，在部队呆过两年。”我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