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让我去买个香蕉，一会儿让我给小弟弟洗澡，就是不让我复习。

我想了个办法，去奶奶的家。

奶奶脾气不好，中风瘫痪以后，没人愿意照顾她，借口照顾瘫痪奶奶，我晚上没回家，躲过妈妈的骂，躲不过奶奶的骂。

“别碰我，你个赔钱货。”

我给奶奶擦身体，她还嫌弃，一直骂骂咧咧，我一句也没听，戴着耳机听英语听力。

一个月后，爸爸介绍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听说家里很有钱，盖了三层楼的小洋房，在外面买了3间门面，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当着大人的面，我没说什么，男孩的父母像挑白菜一样对我挑三拣四。

“话这么少，不会是聋子吧？”

“屁股不大啊，能不能生儿子啊？”

我微笑着，看到爸爸在他们面前，点头哈腰：“绝对能生儿子，我家2个儿子，都是他妈生的！”

大人谈的差不多，就让我和男孩单独在房间聊，我赶紧装可怜骗他。

“不好意思啊，我有心上人了，他参军去了，我爸妈一直不同意，逼我相亲。”

“其实，我一直在等他，心里根本容不下别人。”

我边说边掐自己的手背，勉强挤出了几滴眼泪，请他帮我隐瞒。

男孩被我的拙劣演技感动了，还说我这样重感情的女孩子不多了。

他也很够意思，主动跟他爸妈说不喜欢我，让我逃过一劫。

回家，我爸就扇了我一大耳光，我脑袋嗡嗡作响，右耳朵好像听不见了？

“你个扫把星，生你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爸爸还不解气，又扇了我一巴掌，我摔在地上，头发被爸爸拽掉了一大把，抬头望向妈妈。

妈妈抱着小弟弟冷漠地说：“看见没，女人不听话就得这么打！”

妈，难道你不是女人吗？

这么能说出这种话？这样教育弟弟？

受教的小弟弟点头，还提起拳头：“要打！”

不敢想象，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

大弟弟边玩手机游戏，边嘲笑我：“爸，都说了姐姐没命嫁有钱人，还给她读那么多书，浪费钱。”

不会说话你就给我闭嘴！

我差点脱口而出，忍着内心的冲动，狠狠地瞪着弟弟。

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我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学习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我去，你还敢瞪我？”

大弟弟上来就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爸拦住了他，我以为他良心发现了。

我爸冷冷地说：“打死了，拿什么换钱？”

大弟弟恍然大悟，嘿嘿一笑：“也是，姐姐死了，我就娶不到媳妇了。”

嗯，真是一对好父子。

4.

晚上，我躲在厕所里，忍着腹部的疼痛，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脸，告诉自己不能哭。

勉强打起精神，借着厕所的灯光背语文诗词，在本子上写下：“离高考还有150天。”

一早起来，我给大弟弟刷完球鞋，又给小弟弟洗衣服。

妈妈不让我用机洗，怕把弟弟的衣服洗坏，也不让我用热水，说浪费电。

2，3度的天气，我的手插入冷水里，冻得红彤彤的。

长满冻疮的手，肿得像香肠，又痒又疼，别说洗衣服，拿笔做题都困难。

忽然，下腹一阵剧痛，我还以为是大弟弟昨晚踢了我一脚，让我疼了一夜，没想到是大姨妈来了。

这次格外疼，家里没有纸巾，我去妈妈房里拿了卫生巾，被妈妈发现后，她直接让我把裤子脱了，让我把卫生巾还给她。

“妈。。。”

用过的卫生巾我不知道她想拿来干什么？

我觉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