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感激他在海底救了我。
也许是因为我自己也说不出的原因。
相柳收到后,拿在手中静静的看了许久。
嘴角勾起。
我不懂相柳的想法,但是目光却紧紧的跟随着他。
我知道这是一场梦。
可是却希望这梦越长越好。
其余时间他还是向往常一样在军队里指挥,如果不是偶尔的失神,我看不出他和往日有什么不同。
晚上,他抬头,看着那一轮悬挂在天空中的玉轮。
怔忪片刻后,唤来毛球,往海的方向飞去。
足足飞了半日,他才来到了海边。
那是我恢复王姬身份后,他用阿念骗我的第一次相见。
也是我婚前在海边的礁石上足足等了七日的地方。
那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也许在等璟,也许在等相柳,也许谁都没等。
可是,相柳如今却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我。
我等了七日,他就站了七日。
一言不发,像一个雕塑。
眼睛像一颗黑曜石,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偶尔风过,毛球蹭了蹭他。
他的手摸了摸毛球的羽毛,随后,一声叹息。
沉闷而无望。
心像是被一只手死死的捏住,缓慢的痛着,呼吸都变得艰难。
原来,相柳,你也不是不在乎……
那么当日,你以防风邶的身份去抢亲,是真的以粮草和涂山璟做了一笔生意,还是说,这件事本身也是你想做的。
你真的不想让我嫁给赤水丰隆……
事已至此,我再蠢笨也能看出相柳对我,绝非是简单的交易。
只是他真的喜欢我么?
为什么又不说。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我怕,所以从那次海底逼我吻他渡气开始,他就彻底断了与我在一起的念想。
改成了默默守护……
想到这,我心中的闷痛更加厉害。
相柳啊,相柳,我竟然不知此时这场梦对我来说是恩赐,还是惩罚。
02
画面来到涂山璟被暗杀那段时间。
我每日都浑浑噩噩,痛苦难忍。
所以在被骗到海上,扔进棺材里,我一度想放弃。
可是,相柳出现,救了我。
再后来,哥哥为了剿灭洪江叛军。
赤水丰隆做主将,我和哥哥同去神农。
那一日,相柳刺杀哥哥。
第二日在我的请求下相柳出现。
画面中他话几乎说绝,面容冷酷。
而我也用他赠送的弓箭,他传授的箭术射出了那一箭。
一切与记忆重合。
我无力的伸出手想阻止梦中的自己。
可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后来他为了炼制疗伤的药几乎要尽了我的血。
画面中的我说出了决绝的话伤心离开后,我楞楞地看着含着笑的相柳。
他将鼎中的血凝聚成了鸽子蛋大小的血珠。
脸色发白,身子轻颤,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后,发出低哨声,不一会一对鲛人出现。
他用鲛人的语言吩咐了几句后,我努力的竖起耳朵却听不懂。
鲛人捧着血珠离开。
我有些困惑。
他不是说要拿我的血用给给洪江士兵疗伤备用吗?
为什么却给了鲛人。
我的大脑轰鸣,突然想到涂山璟去玉山接我的那天。
他说,他在海上漂流,被一对鲛人所救。
他们给他寻觅了灵药,才将他唤醒。
所以,相柳几乎要尽了我的血,是为了救治涂山璟么?
可是为什么?
看着低头抚摸我刚刚射进他胸口的小箭的相柳,我的心突然痛的无法呼吸。
以至于泪眼朦胧看不清眼前的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