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是吧。院办公室收到街道的消息，让护理部先来了解情况。你能不能先把你在网上写的文章删除，或者删除医院名字。”

我楞了一下，我只是说事实，没想到还真遇到要求删帖的。

“杨主任，我没写医院的名字，也没写汤莹的名字，如果有不属实的地方我可以删除，其他的内容我不会删。”

对面的语气有些不愉：“小俞啊，你们的私事为什么要放到网上呢？这也不光彩，何况据汤莹说是你没有收入，不愿意离婚才写的文章。有事该好好协商嘛。”

“没什么不光彩的，出轨的又不是我，还有我什么时候不愿离婚了？我写的所有文字都愿意承担法律后果。”

“啊？那我们找汤莹核实再联系你。”

那边挂断电话。

朋友陪我到差不多10点左右，离开家门。

晚上11点，我接到汤莹的电话，电话对面是哭腔。

“你满意了吧，我被开除了，他也被他爸妈劝走，现在我一无所有。女儿抚养费能不能减少一点。”

我一愣，联系我只是为了钱？

我们之前签的那协议本来就是无效的，最后的协议我不可能按那个签。

短暂思考后，我答道：“如果你真的被开除导致收入减低，我会酌情考虑抚养费数目。”

电话那头的哭腔消失：“那你现在想想，告诉我数字，别挂电话。”

“按法律规定，不会超过你工资收入的30%。”

说完，我直接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汤莹老家县公安局的电话吵醒。

“你的妻子失踪了，现在找回来没？”

“？？？”

我一脑袋问号：“警察同志，我和她在闹离婚，她已经搬出去住，我有过报警记录，现在我确实不知道她在哪里。”

通话中，我才弄明白。汤莹昨晚被父母接回家，后面家里找不到人选择了报警。

警方才联系的我。

挂断电话，我顺势翻看朋友圈和私聊。

我也是学医的，汤莹所在医院一样有一些朋友。

看完信息，我才知道。

汤莹昨天在医院闹过三次自杀，后面被父母接回老家，而且她没有被开除，只是放假三天。

还在还造谣是我想吃软饭，不愿离婚，才在网上胡乱编造故事诋毁她。

还有人挖出我和汤莹的照片，以及那个白衣青年的照片在各种微信群里传播，传播的人还附带有我知乎回答链接。

我拨通汤莹电话。

“你老家县公安局给我打电话，说你失踪？你在那？”

“市里，酒店。”

语气慵懒应该是刚被吵醒。

“谁啊？”

是白衣青年的声音。

这就是失踪？这就是说的不理你了？

我忍住恶心怒斥：“医院的朋友说你没有被开除，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开始对女儿的抚养费动心机。”

她那边笑出声来：“我搞错了，以为被开除才这样提的。”

先是造谣我吃软饭不想离婚，又开始对女儿抚养费动手。

我挂断电话，给女儿做好早餐，送她上学。

街道和医院办公室效率太低，我来给它们加下速。

12

我去到汤莹所在医院，院纪委办公室。

找到她们医院纪委书记，把派出所和街道的意思说明，再说清楚汤莹造谣我的事。

最后告诉院纪委书记，汤莹现在是入党积极分子，她出轨的人同样是你们医院的工作人员。

如果不能给我一个满意且合理的解决方案，我会来医院拉横幅，也会在网上那篇接近400万人阅读过的回答里加上医院名字。